房间。
等在门外的谷翠玲,忍不住凑上来调笑道:“怎么样,这次又许诺了啥?”语气中满是好奇,又透着一丝贱嗖嗖的意味。
也不知道小闺女咋就那么精怪,每次都非要坑她亲爹一笔。
卫明理傲娇的哼声道:“要你管,有钱难买老子乐意。”说罢语调又降下来低沉几分,小声跟媳妇儿蛐蛐道:“该说不说,你闺女着实是懒了点!让她学习还得利诱,这样不行 ,得让她改!”
在卫明理眼中,他这小闺女哪哪都好,长得好,脑子也灵活,就是太懒了点儿。
不光家务丁点不沾手,就是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
这种俗称叫眼里没活,纯纯就是惯出来的。
小小年纪不知奋斗,间歇性斗志昂扬,持续性混吃等死。若是能勤快点,积极些,那未来必定光辉灿烂。
这恶人得交给媳妇来做,让她扮红脸,自己来扮白脸,唱一出严母慈父。这样闺女就不会记恨自己了,简直完美。
卫明理心里小算盘打的噼啪响,面上却端着没有露出丝毫不妥。
仿佛早看穿一切的谷翠玲,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闺女,要说懒那也是随了你。”
这锅她可不背,打小她在十里八乡那都是数得上号的勤快姑娘。也就是一时眼瞎,才瞧上了卫明理这个徒有其表的懒汉,把自己都给带歪了。
“说得好像就你是个勤快人似的,合着咱两人的血脉,就单单我一个人出了错?你就没有丁点责任吗?”卫明理说得振振有词,讲得头头是道。
若是抛开事实不谈,听起来似乎蛮有道理。
谷翠玲不慌不忙,没有急着自证,而是双手抱臂,昂着下巴挑眉反问道:“是我逼你脱衣上炕的?”
你跟我讲责任,我就跟你论因果,两个人吵得有来有回,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语调越来越高。
谷卫盈被屋外的动静吸引,好奇的站起身,把耳朵贴在门缝处偷听。
“就你那闺女,我都不稀得说,要是让她坐在那挑毛病,她能挑出来一大堆。要是让她动手干活,她是这个也顺眼,那个也还行。这哪一样不是跟你像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