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迟疑,但很快便组织语言,将先前听到的对话复述出来。
讲的绘声绘色,连语气声调都着重提醒,务必要让媳妇有身临其境之感,免得影响判断的准确性。
谷翠玲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讶异的反复确认:“你确定自己没听错?”
卫明理神色凝重,很肯定的点点头。
这下谷翠玲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下来。她真不明白这个继子脑袋里在想什么,难道家里倒霉他还能独善其身?
如今这个世道格外注重名声,还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登报断亲,也无法彻底撇清关系。家里出点什么事,他也讨不了好。
再加上原本就与资本家沾亲带故,后续再传出点什么消息,那更是雪上加霜。前途受阻那都是小事,只怕会坐一辈子冷的板凳。
照理说,乔瑾瑜为人谨慎,不该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才对,但也架不住有可能会一时冲动头脑发昏。
这般想着,谷翠玲也坐不住了,只想立马去跟继子当面对质问个清楚,于是连忙起身穿上外套。
卫明理伸手拉住她,急切的追问穿衣服要做什么。
谷翠玲不耐烦的挥开他,一边扣上扣子一边皱眉解释道:
“这事儿必须尽早弄清楚,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现下世道本就乱,下作的手段那么多。你跟我在这儿猜,就是费尽脑子也猜不出来,还不如直截了当去问个清楚,免得真遇上事儿措手不及。”
听完媳妇的分析,卫明理如同坠入冰窟,气到牙齿打颤,骨缝里都透着寒。
回想起那些被下放批斗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自觉已经仁至义,便是有心利用也算互惠互利,也不曾下狠手磋磨,没想到亲生儿子竟然打算坑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