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便沦为炮灰。
好在如今闺女变了心性,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好哄,这才让她放心许多。
时间飞速流逝,四季变幻,秋去冬又来,翻过年又长一岁。
时间来到了1967。
谷卫盈和五哥小弟也都临近毕业。
纺织厂筹备许久的扩建,终于落下帷幕。崭新的厂房设备,还有配套的筒子楼,均已完成验收。
现如今工作岗位一位难求,根本不需要搞公开招聘,就有一窝蜂的人跑过来拉关系。
有许多人花钱都找不到门路,而厂子里的员工却早在几年前,刚有消息时就做好了准备。
各家该选人的选人,该借钱的借钱,该走关系走关系,该联络感情也早早行动起来。一切提前准备妥当,总不能临时跑去抱佛脚,那黄花菜都得凉。
大家各有各的私心,自然把这消息瞒得严严实实。
自古以来都是人情社会,这种惯性自然就不可避免地影响了所谓的公平公正。
除了一部分必要的应届生被招收进来,其他岗位几乎都被瓜分殆尽。
要么是各家领导亲戚的关系户,要么就是厂子里的老员工花钱托关系弄来试卷给自家孩子用。
谷翠玲要来两个岗位,打算用来安排自家这对即将毕业的小儿女。
至于卫谷余,本就是中专生,毕业也不用愁分配。再说那又不是谷翠玲的亲生血脉,这些年关系一直淡淡的也不亲近,自然不值当她为他忙上忙下浪费关系。
姐弟俩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笔,埋头狂写纺织厂的招聘试卷。
谷翠玲双手环胸站在一边,双眼紧紧盯着两个孩子的答卷。
谷卫民只觉如芒在背,娘这眼神搞得他坐立不安,根本没心思答题。
再说,他本就不擅文科,这工会部门的试卷,上头出的题多数都是要回答出处理方案。
这岂不是在为难他胖虎?
不同于谷卫盈那边,连绵不绝传来“沙沙沙”的写字声。
他这边不仅写一字顿一下,后来甚至越发过分,竟然发展到写一笔都要停下来思考。
谷翠玲已经生不出气,这些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小儿子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