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杏眸圆瞪。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你命格晦气,以后离我小舅舅远点,别影响到他。”
说完心中犹不解气,目光鄙夷的望着他,语气说不上是讥讽还是抱怨。提高音量大声斥责道:
“他现在受你牵连,被我姥爷打得头破血流,那脸白的都跟纸似的。你却能坐着无动于衷,竟然还有心思品茶。你这心是铁作的吗?”
说完似是还不解气,又小声嘟囔一句:“小舅舅真是多余救你这个白眼狼!”
杨德逸端茶的手颤了颤,瓷器与地面碰撞发出声响。那声音清脆悦耳,明亮、悠长,充满穿透力。一听便知瓷质细腻,价格不菲。
可惜,下一瞬茶盏便碎裂成渣,变得一文不值。
杨德逸失去一贯的从容淡定,神情瞬间焦急起来,急切的询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谷卫盈没好气的回怼:“慌什么?我出门前还能喘气,咋滴?没能咽气你很失望?”
杨德逸不想跟她斗嘴,压下心中的烦躁,迟疑着思索自己该不该去上门探望。
可又怕自己出现,会惹得长辈不快,心中烦闷无处宣泄。
对待谷卫盈的态度,不免变得差劲些许。许是因为迁怒,杨德逸大声指责道: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还不去找大夫,真是白瞎你小舅舅那么疼你!”
谷卫盈被他倒打一耙的态度,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跳过去掐死他。
低头瞅了眼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无奈的打消了这个念头。面对一个身材健硕的成年男性,要是悄咪咪搞偷袭或许还行,只有脑子抽了才会选择面对面跟人硬刚。
谷卫盈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继续待下去,只怕会把自己气个半死。
余光瞟见杨德逸下意识的抠着手指,知晓他此时情绪焦躁。
仔细打量他半晌,心中不免有些纳闷,满脑子的疑惑不解。
有些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呛声质问道:“你莫不是对我小舅舅有什么逾矩的想法吧?怎么说起他总能牵动你的情绪?我警告你,可别对我小舅舅起什么龌龊心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
眸中涌出怀疑之色,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尽显尖锐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