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安安闻言,嘴角抽了抽,心说:“谁要和你一起留在城里,两个人难道靠打零工来维持生活?去过那一眼都能望到头的苦逼日子?”那她可不愿意!起码崔安国去部队里搏一搏,或许还能出人头地,让她也跟着沾光。
虽心里百转千回,但面上却丁点不露。
迟安安语带迟疑,作出一副为对方考虑的模样,小心翼翼道:
“你别胡说,这是你从小心心念念的理想,怎么能为了我耽误你的前程。你能有这份心意,我就心满意足了。”
话落,又在对方的颈间蹭了蹭,做足依赖的模样。
怀里抱着信任自己的姑娘,崔安国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恨不得仰天长啸,来抒发内心的情感。
回想起迟安安曾经提及的顾虑,崔安国拍着胸脯应承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从军,嫁给我,也必不会让你受委屈。所谓长嫂如母,那都不过是封建糟粕,你没吃我家一粒米,不需要为了我去委屈你自己。大不了婚后你还住在娘家,到时候我把津贴都给你寄回来。”
他太清楚自己的家人都是什么德行,他没信心改变家里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只能想办法另辟蹊径。
迟安安破涕为笑,心满意足的窝在对方怀里,做足小女儿姿态。
好半晌,才装作体贴懂事的模样,假惺惺安慰道:“你别这样说,我相信你,自然也会相信你的家人。一家人聚在一起,总有些磕磕绊绊,哪里就能算得上委屈。”
迟安安这话已经给自己留有余地,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确。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崔安国心中无语,虽然他也很想顺着话往下客套几句,可实在说不出违心之语。
思及家里糟心的弟弟妹妹,他委实不愿意提及。最后无数未尽之语,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收紧双臂,将怀里抱着的姑娘搂得更紧。
说来也是好笑!做错了事的人,反倒被费尽心思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