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不理会气得快要厥过去的厉老夫人,她将林轻樱拉回自己的房间。
“妈,你没事吗?”
房门一关,她关心地问她。
就着房里大亮的灯光,她这才发现她的神色真的很差。
发丝凌乱,睁着一双呆滞无神且肿得好像核桃仁一样的眼睛,好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神情憔悴苍弱。
季宁眼尖地发现,她的脸颊上红肿着一个掌印。
“是,爸打的吗?”
她手指轻轻撩开粘贴上头的几络发丝,“痛不痛?”
除了厉远泽,没谁了。
厉老夫人再怎么凶,也只是掐她两下,不会打她脸。
林轻樱摇摇头,“我没事,不过宁宁,你刚才这么骂老夫人……”
“我就骂。她能骂得这么难听,我为什么不能骂回去?”
一旦做出离婚的决定,她就变得无所顾忌。
林轻樱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想到她刚才振振有词维护自己的样子,她悲笑一声。
“宁宁,你说,为什么女人会这么苦呢?”
她由衷地问。
“为什么我们这些女人会活得这么苦呢?”
这个问题,季宁没有办法回答她。
注视了她半晌。
她说出一句让林轻樱心神一震的话。
“离婚吧。”
她睁着没有神采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她。
季宁再次用坚定的语气对她说,“离婚吧,放过自己。”
像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