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考古队的快艇如利刃般划破黄河那波涛汹涌的水面,朝着岸边疾驰而来。此时,黄河上空沉甸甸地压着铅灰色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倾泻下一场暴雨。浑浊的浪头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气,狠狠地扑打在岸边的礁石上,瞬间碎成一片惨白的泡沫,好似无数绝望的灵魂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领头的女教授周青禾身着专业的考古服,脚蹬高帮雨靴,稳稳地踏上泥滩。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陈三水手中紧攥着的玉蝉,眉头微微一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老乡,听说你们捞了口青铜棺?”
陈三水下意识地攥紧玉蝉,往后退了半步,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还没等他开口回答,李瘸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匆匆地凑了上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可不敢碰那棺材啊!教授,您是不知道,昨儿个参与封棺的兄弟全都中邪啦!您瞅瞅 ——”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扒开衣领,露出锁骨处那青黑色的锁链状黑印,在黯淡的光线下,那黑印仿佛有生命一般,皮下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扭曲蠕动,让人不寒而栗。
周青禾的助手小赵见状,立刻举起相机,想要记录下这诡异的一幕。可他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就被陈三水一把拦住,陈三水神情严肃,语气焦急地说道:“别拍了,这事儿邪乎得很,要是再折腾,真的要出人命的!”
就在这时,乱葬岗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鸦啼,那声音划破长空,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那口原本让人忌惮不已的青铜棺,此刻竟诡异地出现在乱葬岗的岗顶。棺盖斜斜地打开了半尺有余,黑黢黢的液体从棺内顺着山坡流淌而下,汇聚成一条条蜿蜒的溪流,在泥泞的地面上勾勒出密密麻麻、形状怪异的符咒,仿佛是某种邪恶的神秘文字,正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青禾见状,立刻展现出她作为考古学者的专业素养,她眉头紧锁,表情凝重,从工具包里迅速抽出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撮黑泥,放在鼻尖下仔细嗅了嗅。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这是朱砂混着尸油 看来这棺材被人动过手脚!绝非寻常之物。”
深夜,临时搭建在黄河边的考古帐篷里,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