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音,只有几个残缺的音节在江风中飘散。
她最后指了指我的胸口。低头看去,皮肤下隐约可见《归墟账簿》的轮廓,书页正在缓慢翻动,每一页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最新那页上\"陈青梧\"三个字正在被新的墨迹覆盖。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而九龙坡的晨雾中,新的悬棺正在缓缓成型,棺木上贴着的辰州符墨迹未干,符纸的一角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七星岗的夜雾浓稠如墨,将整条街道浸染得模糊不清。怀表指针停在子时三刻的瞬间,连虫鸣都戛然而止。青石板路上凭空浮现的血脚印,每一步都与我掌心的算珠纹路严丝合缝,仿佛早有预谋。路尽头的老戏台被七盏幽绿灯笼照亮,灯笼纸上绘制的傩戏面具在雾气中扭曲变形。台上纸人机械地演绎着《目连救母》,纸制戏服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台下唯一的观众穿着我常穿的靛青色长衫,后颈处七根青铜钉排列成北斗七星状,钉尾悬挂的算珠随着他僵硬的呼吸轻轻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