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从她惊恐的眼眶中疯狂滚落,瞬间打湿了衣襟。
巨大的自责和恐慌将她淹没——难道那药水……对父亲无效?
甚至……有害?
难道自己的试药……根本不足以证明什么?
“爹……您到底怎么了?爹……”
她一遍又一遍地哭喊着,声音破碎,泣不成声,小小的身躯因恐惧和悲伤而剧烈地颤抖着。
就在云欣被绝望的阴影完全笼罩,几乎要崩溃的刹那,那尊仿佛凝固的石像终于动了!
只见云贺脸上那呆滞的惊愕如同冰雪消融,骤然被一种狂喜到极致的巨大光芒所取代!
那光芒点亮了他疲惫的双眸,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他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发颤,嘴唇哆嗦着,连声音都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变得语无伦次。
“欣儿!欣儿!我的伤……我的伤好了!好了大半!真的好了大半!这……这简直是神迹!”
他反复地、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试图让女儿理解这不可思议的转变。
直到这时,狂喜中的云贺才猛然惊觉,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此刻已是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的模样。
那楚楚可怜、惊魂未定的小脸,像一根针扎进了他刚刚复苏的心。
“哎呀!”
云贺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心疼揪紧,仿佛被狠狠攥了一把。
他慌忙松开抓着女儿的手,转而极其轻柔、带着无限怜惜地抚摸着云欣的头顶和秀发,声音瞬间放得无比柔和,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欣儿啊,乖女儿,怎么啦?怎么好端端地就哭成这样了?是爹不好,是爹吓着你了……”
他笨拙地替她擦着眼泪,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云欣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抽噎着,带着浓重的鼻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父亲,眼中仍是挥之不去的担忧与后怕。
“爹……您……您真的没事了吗?刚才……刚才您突然不动了……女儿好怕……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呀?”
她急切地追问,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