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瓶盖。
瓶口凑近嘴边,云贺不再犹豫,仰头,将那闪烁着妖异红光的药液,缓缓倒入口中。
药液甫一入喉,并未带来预想中的灼热或刺痛,反而化作一股温润至极、却又沛然莫御的暖流。
如同初春解冻的江河,瞬间冲入他的四肢百骸,直抵丹田深处!
“唔!”
云贺猛地瞪大了双眼,瞳孔骤缩,脸上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惊愕所取代!
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因为在那暖流奔涌的路径上,他清晰地“看”到、更确切地是“感知”到。
那些如同附骨之疽、盘踞在他经脉、脏腑甚至金丹之上、顽固不化、不断吞噬他生机与灵力的妖力侵蚀。
正如同骄阳下的冰雪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消融、瓦解!
沉重如同山岳、几乎将他压垮的伤势,正在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强行弥合!
断裂的经脉在暖流中贪婪地吸收着生机,重新接续、
黯淡受损的金丹仿佛被注入了无穷活力,贪婪地汲取着这股力量,表面的裂痕以惊人的速度愈合,重新焕发出温润而凝实的光泽。
深入骨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通体舒坦的轻盈感。
仅仅只是片刻功夫!
那折磨了他月余、让他近乎绝望的沉重伤势,竟已不可思议地愈合了超过大半!
这突如其来的、远超想象的巨大变化,让云贺彻底呆住了。
他维持着举瓶的姿势,身体僵硬,双目圆睁,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原地,连思维都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父亲!您怎么了?您可千万别吓我呀!”
云欣一直紧张地注视着父亲的反应,见他突然僵住不动,双眼发直,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她失声惊呼,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颤抖。
话音未落,她已不顾一切地扑到云贺身边,双手紧紧抓住父亲的臂膀,用力地摇晃着,试图唤醒他。
“爹!爹!您说话呀!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