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点担忧显然不值一提。
她沉默了一会:“我能拒绝吗?”
池珩非说:“去收拾行李,我在这等你。”
阮莘忍了忍,从牙缝里逼出了一个“好”字。
她欲转身回去,池珩非却突然叫住了她。
“阮莘。”
阮莘停下脚步,眼神空洞地望向池珩非。
“别想着一死了之。”
看起来这样温和斯文的人,说出的话却又如此残忍。
池珩非勾起唇角:“自杀确实能换来你一个人的解脱,但我会让那些你在乎的人生不如死,你信吗?”
对于池珩非,她还有什么不信的。
阮莘麻木地点了点头:“我信。”
池珩非侧过脸,不再看阮莘。
阮莘转过身去,轻轻打开房门,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装了一个小行李箱,就跟着池珩非离开了。
公寓楼下,韩风已等候多时,一见到两人,立刻上前,帮阮莘把行李箱拿上车。
两人上车后,韩风把车开往池珩非的一处住所。阮莘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逐渐亮起的天,坐在另一边的池珩非则开始处理近来堆积的工作。
折腾了这一整晚,刚睡了两三个小时又被池珩非一个电话叫醒,阮莘坐了一会车就困得不行。她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对池珩非设防了,将头歪向车窗,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韩风没留意到阮莘已经睡着了,和池珩非汇报明天行程:“池总,明天上午我们约了”
池珩非打断:“嘘。”
韩风怔了怔,从后视镜一看,立刻心领神会,不再说话了。
池珩非关上笔记本电脑,轻合了下眼。他看向阮莘睡着时显得格外乖巧的脸,伸手轻轻把阮莘受伤那侧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垂眼又看了看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伤口。
半晌,韩风听见从后排传来一声微若未闻的叹息,轻得如同呼吸。
……
阮莘最后是被池珩非从车上抱回家的。她睡得太沉了,浑然未知,等到一觉醒来,居然已经下午了,池珩非早就出去工作了。
阮莘打电话给池珩非,想问他这里具体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