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阮莘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勉强睁开眼,摸到手机,接起电话。
“喂?”
“开门。”
池珩非低沉的声音令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拿开手机,觑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不到。
她叹了一口气,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池珩非平静地催促:“你爸妈还在你家吧?”
阮莘立刻翻身下床:“我马上来,你别敲门。”
池珩非没再说话。
阮莘轻手轻脚从客厅穿过去,刚一打开门,就被池珩非捉住了裹了纱布的那只手。他皱着眉,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阮莘感到有些不适,想抽回手,就被他察觉到,抓得更紧。
阮莘吃痛,轻轻吸了一口气。
池珩非看向她,手上的力气松了一点,但没放开。
他冷冷地说:“你想死?”
阮莘怕他吵醒自己爸妈,反手带上门,轻声说:“切水果时走神了,不小心割伤的。”
池珩非抿着唇,一言不发望着她。
僵持了几秒后,阮莘终于放弃抵抗,破罐子破摔道:“对啊,我就是想死,池珩非,你看,你把我逼急了,我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一死了之而已。”
池珩非松开手上的力气,阮莘立刻把手抽回来,低着头轻轻揉了揉手背。
池珩非看着她实在漂亮却又苍白憔悴的脸,低声说:“弄疼你了?”
阮莘不说话。
池珩非来的这一路上,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但看见阮莘之后,那些难听的话居然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喉咙像是堵了棉花一样。
阮莘垂着头,忽然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监听我手机了吗?”
池珩非轻嗤:“我以为你不会问这种问题。”
“显得我特别蠢吗?”
池珩非没回答,忽然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阮莘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
池珩非淡淡地说:“不然,手腕的伤,你怎么和你父母交代?也和他们说是切水果时不小心吗?”
阮莘心中虽然同样有这个顾虑,但与搬去和池珩非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