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瞳孔骤然缩起,正巧来接温淮的车也到了,在距离两人不远处停下。阮莘想也不想,推着温淮往车那边走。
“师兄,你先走。”
温淮的司机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为温淮打开车门后,站在车边等待着他上车。温淮被阮莘推得向车的方向走了两步,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池珩非那边。
“阮莘,你认识那个人吗?”
那边的池珩非已经下了车,撑着伞朝着两人一步步走来。阮莘拉着温淮的胳膊,催他赶紧上车,声音控制不住开始颤抖。
“师兄,你别问了,快走吧。”
温淮没办法,虽然他不知道阮莘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焦躁,甚至似乎还有些恐惧,但还是顺着她上了车。
温淮转过身上车时与池珩非目光不经意相碰,似乎是感觉到来者不善,温淮的眼神也谈不上多温和,视线冷冷地扫了过去。
温淮刚一上车,阮莘就立刻关上了车门。
隔着车窗,温淮尽管有些担忧,但还是笑着对阮莘说:“好好享受你的婚礼吧。我先走了,下次找机会补偿你。”
阮莘急匆匆地说:“好,师兄,再见。”
温淮本能地感觉阮莘有事情瞒着自己,从她看见那个男人开始,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但他来不及多想,司机已经踩下油门,车子离阮莘和那个男人越来越远,在温淮的视线里逐渐模糊成雨雾两个小点。
池珩非走过来,不急不慢在阮莘面前站定,撑伞替她遮了些雨。
他伸出手,动作堪称温柔地替阮莘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碎发,声音低沉。
“他是谁?”
阮莘闭了下眼睛,强忍着想要躲开池珩非手的冲动:“我的一个同事。”
“同事。”
池珩非冷笑了一下,手指顺着阮莘的脸颊滑下去,忽然捏住她下巴。
“反正是同事,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池珩非顿了顿,观察着阮莘的表情:“就算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值得池太太在意吧?”
阮莘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从温淮回国后,她就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让池珩非知道温淮的存在,他会如何对付温淮,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