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想得入神,因此没听到池珩非走来的脚步声。当被人从后拦腰抱住时,她条件反射直起身,惊叫了一声。
池珩非打量着她此刻格外清纯漂亮的带着水珠的脸,视线最终落在她因受惊而半张的唇上。
他意思明确:“我只有半小时时间。”
阮莘湿淋淋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刚想挣脱,却又被早就看穿她心思的池珩非抱得更紧了。
她无力反抗,只能逆来顺受。又不禁有些悲哀地在心里想,自己费尽心思绕了这么一大圈想要争取得一点喘息的余地,其实池珩非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轻易压榨干净。
她后知后觉,似乎是自己想要拿池司瑾当挡箭牌的心思惹怒了他。
不过也是,池司瑾在他眼里算得上什么挡箭牌呢?池珩非想来她家就直接来了,在此之前甚至不知道池司瑾在不在这,也似乎并不担心,如果真的在她家撞见池司瑾,他该怎么解释。
池珩非准备离开时,已经在阮莘家留了四十多分钟。他不知道挂掉了韩风打来的电话,从容地整理好了领带。
“这次婚礼,打算叫你爸妈来么?”
阮莘嗓子有些哑了:“叫吧。不然没法解释。”
池珩非点头:“好。”
阮莘想起温淮。当初订婚宴就没叫他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糊弄过去了。
她说:“我医院里还有几个同事,能把他们也叫来吗?”
池珩非说:“能。”
阮莘点点头,她喉咙疼得厉害,不再说话了。
她背对池珩非,闭上眼睛,缩成一团,显然累到极点。
池珩非穿好衣服就走了。门被关上后没多久,阮莘就从床上爬起来,厌恶地将床单被子和枕头全都踢到地上,然后光脚走到浴室里洗澡了。
洗完澡,她强忍着疲惫的身体,又重新把床上用品换了个干净,才又躺上去。
她想睡觉,困意已经很强烈了,却头疼得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池珩非。
阮莘不懂,怎么会有刚下了弟弟妻子的床,就能面不改色地谈论她和自己亲弟弟的婚礼的人。
简直道貌岸然到了极点。
她突然觉得,至今已经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