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非不急不慢地松开了阮莘,垂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抬手用指腹擦了一下自己唇上的酒液。
阮莘连连后退,弓着身子,捂着嘴巴止不住地咳嗽干呕。
没过半分钟,阮莘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无力感。她四肢虚软,冷汗直流,明明那一刻就连轻柔拂在她身上的晚风都觉得凛冽刺骨,身体里却又像是燃着一团火一样快把她五脏六腑都烧尽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令人恐惧的渴望,让阮莘立刻就意识到酒里有东西了。当下,她混沌一片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字,就是逃,从池珩非身边逃。她想要从玻璃门再进到室内人多的地方,却连往前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重重摔倒在地上。
在药效的影响下,阮莘的身体变得比平时敏感得多,痛觉也就来得更强烈。她因摔倒这一下痛得泪流满面,却咬住唇一声也没吭,她强忍住疼痛,拼尽全力朝着玻璃门那边爬去,却被冷眼旁观了许久的池珩非从后面拦腰抱起。
她一瞬间绝望了,因药效浑身瘫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被池珩非轻而易举锁在怀里。
“酒里有什么?”阮莘不解,不懂池珩非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艰难地发问,“你为为什么?池珩非”
“不知道。”池珩非淡淡地答,“你应该问想给我下药的人。”
池珩非抱着阮莘,把她的脸按在怀里,从室外的一条小路离开。路上遇见了几个在外吹风闲聊的人,但此时外面太暗了,阮莘又乖乖被池珩非抱在怀里,不吵不闹,那些人只以为池总的这位女伴是醉了或害羞,只朝着两人抛来暧昧的目光,没人意识到不对,更没人没眼力见地上前阻拦。
再说,那可是池珩非,想要什么女人弄不到,怎么可能去强迫谁?
阮莘一直在哭,她不懂发生了什么,甚至已经说不了话,只是一直流泪来宣泄自己的情绪。等到池珩非把她抱上车时,阮莘的眼泪已经顺着池珩非的衣领流进去,润湿了他的胸膛。
阮莘的意识变得彻底模糊了。她一边用被不断侵蚀的理智告诉自己要逃,一边又因药效控制不住地想要贴近池珩非。正因这一切都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次,提前知晓了接下来事情走向的阮莘才会更加绝望。
然而她无力阻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