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鹏涛见到沈泽谦的时候,他已经在家属院门口跪了快七个小时了。
看到陆鹏涛,沈泽谦眼中闪过亏心和愧疚,压根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他对不起清禾,所以,他如今根本没有脸面去面对清禾唯一的亲人,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这两日,街上的那些传闻,陆鹏涛一清二楚。
他在家恼火了半日,陆鹏涛一直以为沈泽谦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当初他就是看中了他对清禾的用心和专一,才肯把侄女嫁给他的。
没想到私底下,沈泽谦竟然能干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
他们家清禾是多聪明敏感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一想到清禾离开前忍受了怎样的痛苦,陆鹏涛就恨不得将沈泽谦给大卸八块。
可如今亲眼瞧见他现在潦倒憔悴的样子,心里憋着的那些怒火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了。
沈泽谦跪了许久,一滴水都没有喝过,嗓音沙哑得厉害,嘴唇也干裂了。
“大伯,对不起。”
听着他道歉的话,陆鹏涛握紧了拳头。
“你给我起来!”
见沈泽谦不动,陆鹏涛加重了语气,“我让你起来!”
他弯下腰,去拉沈泽谦的手臂。
陆鹏涛厉声训斥,“沈泽谦,你要还是个男人,你要不想让清禾死后还被人议论,就给我起来,你不要脸,我们家清禾还要颜面呢,你生怕她安宁不了,是不是?”
沈泽谦闻言,缓缓抬起头,眼底满是红血丝,泪水充盈眼眶,他强忍着心里的痛,哽咽开口:“大伯,清禾没有死,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里,我想再见她一面,好好跟她道歉。”
陆鹏涛的表情微怔,“清禾的告别仪式都举办过了,你不要再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现在就跟我回去。”
沈泽谦倔强地跪在原地,他一定要见到齐政委,问清楚陆清禾的下落。
陆鹏涛气急了,“沈泽谦,你辜负了清禾,现在还要给别人招惹麻烦是不是,齐政委一家子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纠缠?你这样,若是让清禾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你还奢求清禾原谅你?我告诉你,我们家清禾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你要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