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谦,已经过去几天了,清禾离世是事实,你还年轻,以后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好好的吧。”
陆鹏涛说着,拍了拍沈泽谦的肩膀,起身要走。
“振作起来,你还有你父母,别让他们太担心你。”
从家属楼出来,陆鹏涛没让沈泽谦送,他站在楼下,回头看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回到自己的小院,陆鹏涛进屋,拿出平日里用来存放纸币和票单的盒子,看着里面多出来的那一厚摞钱。
这是他前天才发现的。
他这个院子,除了清禾,就只有那个姓顾的小伙子来过。
钱是谁放的,他心知肚明。
清禾若是要孝敬他,没必要如此偷偷摸摸的,陆鹏涛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他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沈泽谦。
他们家清禾选择这样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清禾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从小就优秀,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根本不比那些男人差。他们家清禾,生来便是高山,绝非池鱼,她肯定是有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只是,陆鹏涛怎么都想不通,他们家清禾一向重感情,这次怎么如此决绝,她与沈泽谦这么多年的婚姻,竟然也能果断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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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鹏涛离开后,沈泽谦一个人坐了许久。
天渐渐黑了,房门敲响,是隔壁的李婶,她神色担忧,手上还端着一个大海碗。
“沈医生,你吃点东西吧,你一个人在家估计也不会做饭,这榨菜肉丝面是刚出锅的,你多少吃一点。”
沈泽谦看着李婶,道了声谢。
瞧着不过几日,他就消瘦了一大圈,李婶又无奈又有些心疼。
“哟,婶子也在啊。”
白敬轩手里拎着一瓶酒,还有几份打包好的菜,站在沈泽谦家门口,“我来陪陪泽谦。”
李婶嗯了一声,将面留下,自己先回了家,给他们腾出空间。
丧妻之痛,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纾解的,有朋友过来给他开导开导也好。
酒过三巡,白敬轩看着沈泽谦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替他满上,“兄弟,听我一句劝,日子还是要过的,清禾虽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