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你所做的一切，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毁灭！你以为这是爱吗？！不！这不是爱！这是你自私的占有！是你偏执的毁灭！”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如同晨钟暮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醒与决断，狠狠敲击在林建国的心上！
沙凝玉也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的楼兰灵眸之中，原本闪耀的光华，此刻也黯淡了几分，似乎不忍再看眼前这人间至悲的惨剧。
她轻声道：“月隐松，放手吧。”
“回头看看你所做的一切，早已彻底背离了你最初的愿望。”
“你想要的，难道真的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灵魂的冰冷躯壳，一个被你用尽手段强行留住的、只剩下无尽痛苦的影子吗？”
柳如是眼神复杂地望着那座不祥的黑色祭坛。
她想到了自己含恨而逝的母亲，想到了那些因为月隐松的野心而无辜惨死的芸芸众生。
她的胸口一阵阵发紧，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吴三桂……那个曾经与她有过几分交情的师兄，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若是泉下有知，又会如何看待这场由一个父亲的执念所引发的滔天浩劫？
郑成功的意志投影，手持闪耀着雷光的战刀，眼神依旧锐利如电。
但此刻，他手中的刀锋，却似乎也微微垂下了一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一生为国为民，驱逐鞑虏，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但与眼前这种扭曲到极致的父爱相比，他的执念，又是何等的正大光明，何等的坦荡无私。
多尔衮的克隆体，则依旧保持着戒备的战斗姿态。
但那双本应毫无情感波动的机械眸子里，此刻似乎也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仿佛超越了预设程序的微弱波动。
就好像，它正在试图处理一段超出了其理解范围的、庞大而悲伤的未知数据流。
在他被强行植入的记忆里，也有关于“亲情”的模糊片段，却从未像眼前这般鲜活，这般……令人心悸。
“不……不……你们不懂！你们这些蝼蚁，你们什么都不懂！”
林建国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