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巅,死寂如坟。
焦黑的土地向上翻卷,每一寸空气都浸透了硫磺与血液混合的恶臭。
冲天火光虽已熄灭,空间中残留的能量波动却依旧如无形的利刃,疯狂撕扯着,控诉着那场惨烈的血祭。
于少卿单膝跪地,胸膛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着滚烫的刀片。
他手中的幻影玉佩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如同一块蒙尘的凡石。
身后,沙凝玉脸色煞白如纸,炎烈璧的火焰纹路几乎彻底隐去,她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穆尔察宁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岩岳璧的光泽近乎透明,她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仿佛也在这片死地上陷入了沉寂。
“月隐松……他跑了?”沙凝玉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不甘与深入骨髓的疲惫。
“他不是跑了。”
宋应星拄着“天工秘钥”,这位机关术大师此刻的身影佝偻得仿佛随时会随风而散。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月隐松消失的方向,那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恐惧。
“他是故意的……这不是结束,是一切的开始。”
话音未落。
于少卿的左手背,猛地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灼痛!
那痛感并非来自皮肉,而是源自灵魂深处,仿佛有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的神魂之上!
他猛地低头。
只见手背的皮肤之下,一瓣血色的樱花烙印,正诡异地缓缓浮现。
那血色仿佛是活物,正贪婪地、有节奏地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幽暗气息。
“这是什么?!”于少卿心头警铃大作。
“九幽血咒!”
宋应星的惊呼声凄厉得变了调,他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褪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于少卿,又指向手腕上浮现出同样烙印的沙凝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月隐松……他用整个富士山的地脉,还有那无数生灵的血肉神魂为祭品……将九幽本源之力凝结成了这道血咒!”
“它……它不止能时刻追踪我们的位置……”
宋应星每说一个字,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