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半块斑驳不堪的玉牌。
玉牌之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浴火振翅的朱雀图腾!
于少卿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成了两个危险至极的针尖!
这半块朱雀玉牌,竟然与他先前从那个神秘刺客身上缴获的玉佩残片,分毫不差,可以完美地拼合在一起!
“老夫,乃朱雀卫最后一代守印人。”
老头的声音低沉而苍凉,带着无尽的萧索与悲怆。
“这块玉牌,便是开启‘天机阁’的唯一信物。隐炎卫那群邪魔外道所图谋的,远比你想象之中的,要可怕万倍,那是足以颠覆乾坤、荼毒苍生的滔天阴谋……”
他的话音未落。
远处,突然传来隐炎卫士卒粗暴的呵斥声,以及一阵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马厩里的马匹受到惊吓,立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嘶鸣。
于少卿眼疾手快,迅速从怀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老头那枯瘦如柴的手中。
不经意间,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对方掌心那层层叠叠、粗糙厚重的老茧。
那独特的、只有常年握笔书写才会留下的细密触感,让他心中猛地一震!
这分明与他在暗中跟踪的那个神秘文书,手上的特征,如出一辙,毫无二致!
当于少卿将从老头那里获得的惊天秘闻,一字不落地详细汇报给洪承畴之时,帅帐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洪承畴案头那本摊开的《平辽方略》,被跳动不休的烛火映照得一片血红。
摇曳的火光,在粗糙的书页上投下了一片片张牙舞爪、不断扭曲蠕动的诡异阴影。
“你当真要趁夜突袭?隐炎卫的火器,诡异莫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轻敌……”
洪承畴眉头紧锁,如刀刻般的皱纹深深挤在一起,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忧虑与凝重。
“大人可还记得,我们先前缴获的那批燧发枪?”
于少卿神色镇定如常,从怀中取出一套精心仿制而成的击发装置,在洪承畴面前缓缓铺展开来。
冰冷坚硬的金属零件,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之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森然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