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三桂冲进营帐,脸色阴沉,锦衣卫的抓捕行动早已在暗中部署妥当。
“洪承畴试过劫狱,” 吴三桂锐金烛龙臂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沙盘里的兵俑东倒西歪。他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洪大人此举太过莽撞,他怎会不知这般冒险大概率会失败?可若他不救,于兄弟便性命不保…… 如今他深陷险境,朝廷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可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思索着应对之策。
“但锦衣卫早有防备,他现在自身难保。” 他盯着于少卿腰间玉佩的眼神忽明忽暗,回忆画面在脑海中翻涌 —— 于少卿背着受伤的他在箭雨中狂奔,温热的血浸透少年后背;又想起袁崇焕第一次提拔自己时,那句 “吴将军当为大明柱石”。
“更糟的是,皮岛已失,东江镇瓦解,皇太极亲率八旗铁骑正在踏平朝鲜,下一个目标” 吴三桂突然掐住于少卿肩膀,烛龙璧冰冷刺骨。
“你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推?私闯天牢是诛九族的罪!”
“督师是被冤枉的!” 于少卿甩开他的手,伤口崩裂渗出鲜血,“你忘了皮岛之战是谁替我们挡下八旗箭雨?”
帐外突然响起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十二名锦衣卫如黑色潮水般涌入,为首千户的绣春刀直指于少卿咽喉:“奉陛下旨意,缉拿通敌要犯!”
吴三桂的锐金烛龙臂瞬间竖起鳞片,金属表面泛起幽蓝的电弧,却在举臂的刹那僵住 —— 他看见千户腰间的金牌,那是皇帝亲赐的 “如朕亲临”。
吴三桂喉结上下滚动,父亲临终前咳着血的面容与于少卿在雪夜中坚定的眼神在脑海中反复重叠。吴家世代的荣耀、父亲 “保住吴家根基” 的嘱托,此刻化作无形的锁链,勒得他呼吸发紧。
而另一边,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是为大明出生入死的袁督师。他的锐金烛龙臂微微颤抖,鳞片间迸出细小的火星,那是烛龙臂因情绪波动而产生的能量紊乱。
“证据何在?” 吴三桂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愤怒与挣扎,烛龙璧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也在为他内心的矛盾而震颤。
“他昨夜擅闯天牢,与逆党袁崇焕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