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过三次!”
崇祯喉结剧烈滚动。
目光死死盯着那触目惊心的暗红指印。
辽东战事吃紧时,袁崇焕八百里加急的捷报,仿佛还在眼前。
可上月户部弹劾其私吞军饷的奏折,此刻又在脑海中翻涌。
他余光瞥见洪承畴浑身湿透,却依旧死死握着那封密信。
突然想起三年前,袁崇焕单骑闯敌营,用缴获的八旗军旗换取百姓安全时的豪言壮语。
“洪承畴,你……有何话说?”
崇祯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龙椅扶手,被他攥出一道深深的月牙形凹痕。
洪承畴膝行三步。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陛下!此乃高起潜贼喊捉贼!”
他猛地扯开衣领。
露出锁骨处一道道新鲜的鞭痕。
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臣的暗卫为取证据,被东厂酷刑折磨致死!”
“这鞭痕,便是东厂滥用私刑的铁证!”
说着,他展开手中的密信。
内里竟是八封,东厂与神秘组织“隐炎卫”往来的飞鸽传书。
泛黄的信笺上,墨迹清晰。
不仅详细记录了如何伪造通敌文书、收买蓟州地痞按手印的整个过程。
末尾,还盖有隐炎卫大统领的“朱雀印鉴”。
以及高起潜亲信刘公公歪斜的签名。
“高起潜勾结江湖邪恶势力,妄图借文字狱,铲除朝中异己!”
洪承畴声音悲愤。
“其中第三封信更写明,要特意用女真文伪造联名状!”
“便是算准了朝中,无人能辨真伪!”
高起潜的三角眼几乎瞪出眼眶。
手中拐杖再次狠狠戳地。
“血口喷人!”
他嘶吼。
“这等伪造之物,岂能采信!”
于少卿大步上前。
他从怀中掏出半张残缺的纸页。
那是他在东厂地牢,冒险取回的刑讯记录。
“陛下,这些飞鸽传书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