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鸷与得意。
嘴角,却挂着一抹假惺惺的、令人作呕的笑意。
“哎哟,洪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袁督师私通后金的亲笔书信,可是从他最信任的亲兵怀里,当场搜出来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阴笑着甩出一卷血迹斑斑的破烂布帛。
上面那些歪歪扭扭、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女真文字,在冰冷的雨水之中迅速晕染开来,模糊不清。
“蓟州城的百姓联名血书也在此!可谓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他袁崇焕狡辩!”
他刻意将那块布帛抖得哗哗作响,动作夸张而又张扬,将东厂权阉的跋扈与阴毒,展现得淋漓尽致。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却在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洪承畴和于少卿脸上神情的变化。
朝堂之上,气氛瞬间凝固如冰。
左都御史王大人,轻轻捻着颌下花白的胡须,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高公公此言差矣。”
“蓟州与后金鞑子接壤,城中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又怎会无端联名状告浴血守城的袁督师?”
“此事之中,怕是另有蹊跷,不得不察啊!”
他的话语虽然平和,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死水深潭,瞬间激起了千层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