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抱的谁?”
“她。”这个答案脱口而出,林一才意识到自己记得多么清楚——苏芮先靠近,但他立刻回以更紧的拥抱,紧到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
楚景淮露出胜利的微笑:“然后呢?”
“然后她就走了。”林一的声音低了下去,“没回头。”
门外,沈清然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太了解这种克制——苏芮和她一样,是那种理性远胜感性的人,越是动情,越会强迫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
“所以你每天盯着手机,”楚景淮继续逼问,“等她电话?”
“我没有”林一的反驳毫无底气。他的手机确实一直放在视线范围内,连洗澡都带进浴室。有两次半夜惊醒,第一反应是查看未接来电。
楚景淮突然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认吧,你爱上她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击中林一的胸口。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太过陌生。他熟悉的是枪械的冰冷,是格斗时的汗水和血腥味,是如何在三十秒内制服一个成年男性——而不是这种绵长而钝痛的思念。
“不可能。”他听见自己说,“我们根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沈清然推门而入,将咖啡放在桌上。
林一接过咖啡,借机整理思绪:“她是世界顶尖的心理学家,哈佛博士,写的论文能堆满这间办公室。我呢?”他自嘲地笑了笑,“高中文凭,以前靠打架混饭吃,现在才安定了半年而已。”
“苏芮要是看重这些,根本不会理你。”沈清然平静地说,“她讨厌的人,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楚景淮默契地接话:“而且你可不是普通保镖。楚氏集团最年轻的副总,持有公司5的股份,去年单是分红就——”
“这不是钱的问题!”林一打断他,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沈清然轻轻按住丈夫的手臂,示意他别说话。她了解林一这种反应——就像受伤的野兽,越是痛,越要龇牙咧嘴地虚张声势。
“林一,”她柔声说,“你梦到过她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林一紧锁的某道门。
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