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如今赵桓圣眷正隆,在朝堂上风头正劲。
倘若赵桓真要整治他们兄弟二人,那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然而,高俅私库的所在之处,乃是高家绝密,关乎高家的兴衰荣辱,更是高俅的命脉所在。
一旦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高家多年积攒的财富必将付诸东流,高家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高柄强压下心头如乱麻般涌起的慌乱,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一些。
他微微拱手,再次开口说道:“殿下,您所言极是。”
“您如今圣眷在身,权势熏天,若真要整治我兄弟二人,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臣实在不知,殿下所言的私库之事!”
“我高家虽有些产业,但私库一说,实乃无稽之谈。”
“府中的一切财物,全在府库之中,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至于其他的,则全是……”
“全是……殿下您无端的猜疑罢了!”
高柄咬了咬牙,将心一横,把话说得更加坚决,好似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几分底气。
而赵桓的眼神陡然一厉,猛地一拍身旁的桌案。
那桌案上的茶盏都跟着跳了几跳,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你个高柄,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以为本王没有证据,会平白无故地提及此事?”赵桓怒目圆睁,声色俱厉。
高柄的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说道:“殿下,空口无凭,您若真有证据,不妨拿出来。”
“若没有,还望殿下莫要随意污蔑。”
“哈哈——”
赵桓怒极反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透着森森寒意。
“高柄,你倒是像极了你那父亲,生得一张巧嘴,能言善辩,满口狡辩之词!”
“证据?你高家如今都已如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落得这般凄惨境地,还跟本王提证据?”
“本王今日便把话撂在这儿,本王说的话,便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赵桓话音未落,堂外骤然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