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此事万万不可啊!”户部尚书王黼率先出列,双手抱拳,身躯微颤,似是满心忧虑都要溢出来,“皇子年幼,虽此次立下大功,但开府之事非同小可,需有深厚阅历与沉稳心性方可担当。”
“定王殿下尚处年少,心智未全。”
“此时开府,恐难驾驭府中诸多事务,更易滋生骄纵之气,于殿下自身成长不利,于我大宋社稷安稳亦是大患啊!”
“官家,王尚书所言极是!”
吏部侍郎李邦彦连忙附和,满脸急切,“我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皇子如此年幼便开府建牙之先例。”
“此例一开,恐会乱了朝堂规矩,甚至引得其他皇子心生觊觎,兄弟间生出嫌隙,更会让天下人以为我大宋皇室乱了纲常!”
“这于我大宋千秋万代的基业而言,实乃隐患重重呐!”
“官家,开府则意味着定王殿下将拥有独立的衙署、僚属,权力过于集中,易生变故啊!”
翰林学士张邦昌也忧心忡忡地站了出来,言辞恳切,“且殿下年幼,若身边僚属良莠不齐,有那心怀不轨之人趁机蛊惑,殿下难免会被引入歧途,做出有损朝廷之事。”
“还请官家三思啊!”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蔡京也缓缓出列。
他微微躬身,脸上挂着一抹看似谦逊却暗藏深意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官家,老臣以为诸位大人所言虽有些许危言耸听之嫌,但也不无道理。”
“定王殿下此次确实功绩卓着,陛下想要重赏,老臣亦能理解。”
“只是这开府与掌兵之事,着实关系重大,需谨慎权衡啊。”
蔡京顿了顿,目光扫视一圈殿内众人,接着说道:“我大宋自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以来,便深知兵权过重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