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啊……”
徽宗赵佶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心中愈发烦躁。
他深知高俅在朝中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此次高尧辅毒杀皇后之事,性质实在恶劣。
若不严惩,别说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就是他心里的那道坎也过不去。
徽宗赵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高俅,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
“高俅,你教子无方,纵容高尧辅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该当何罪!”
这一声怒喝,如洪钟般在垂拱殿内回荡,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剧烈摇晃起来。
高俅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浑身剧颤。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尊严,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以额触地。
那额头瞬间与地板重重相撞,发出“砰砰”的沉闷声响,在这寂静的殿堂中格外刺耳。
与此同时,他口中如决堤之水,哀求之词滔滔不绝:“陛下开恩呐!陛下开恩呐!”
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恐惧,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老臣实在糊涂透顶,万万没想到那孽子竟会胆大包天,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令人发指之事啊!”
高俅涕泪横流,声泪俱下,额头因用力磕地已是一片红肿,血迹隐隐渗出。
“臣自知罪孽深重,百死莫赎,但求陛下念在尧辅那逆子已被京兆郡王亲手诛杀的份上,饶老臣一条残命,让老臣能有机会戴罪立功啊!”
高俅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以头抢地。
赵佶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寒冰般冷冽。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利刃划破寂静,眼中满是不屑与深深的厌恶,仿佛多看高俅一眼都会污了自己的眼睛:“哼!死得好!那等作恶多端之徒,本就该死!死不足惜!”
高俅吓得面如土色,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不止。
他深知自己此次是在劫难逃。
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上早已是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染红了身下的地板。
而对此,赵佶却是没有丝毫的理会。
赵佶微微仰头,目光从殿内众人身上缓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