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以头抢地,试图获得徽宗赵佶的同情。
此刻,高俅已如热锅上的困兽,满心满脑被一股疯狂的执念填满。
那就是,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高尧辅犯下毒杀皇后这等惊天罪行被坐实。
只见,他面色涨红如猪肝,脖颈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京兆郡王这般行径,不过是仗着皇子的尊崇身份,全然将大宋律法视作无物,肆意践踏!”
“这是要置祖宗法度于不顾,将天下纲常搅得天翻地覆啊!”
“咚咚咚!”
三声闷响,如重锤叩击在人心头。
只见他额头狠狠砸向地面,地板之上霎时绽开一抹殷红。
由于过于激动,他的声音不由得变得声嘶力竭起来。
一时之间,涕泗横流,朝着端坐龙椅的徽宗赵佶嘶声哭嚎。
那哭声似杜鹃啼血,直破九霄:“官家啊!您圣明烛照,定要为老臣剖开这重重迷雾,还老臣一个公道啊!”
他双手撑地,身躯因悲愤而剧烈颤抖,花白的长须被泪水黏在脸上,更添几分凄楚:“老臣这一生,心中所念,唯大宋之兴衰,何曾有过半分悖逆君上、觊觎神器之念?”
“老臣的赤诚忠心,恰似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又似那泰山之石,岿然不动啊!”
“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心中从未有过半分僭越不臣之念。”
“老臣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啊!”
言及此处,他猛地伏地,以额触地,发出阵阵悲鸣:“可如今,却被京兆郡王诬陷!”
“他是欲将老臣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这是要将老臣往黄泉路上逼啊!”
“官家,您若不施援手,为老臣洗雪冤屈,老臣今日便血溅这金銮殿,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刹那间,大殿之内气氛凝滞如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大殿内肆虐,将紧张的情绪推向了极致。
徽宗赵佶眉头紧锁,红袍之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扶手。
他望着殿中状若癫狂的高俅与神色坚毅的赵桓,只觉头疼欲裂,仿佛有千百只蚊蝇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