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减,反倒是笑意愈发浓郁了几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透着丝丝寒意。
他微微歪着头,目光轻蔑地看向高俅,不紧不慢地说道:“高殿帅,本王这嘴再伶俐,也比不得你仗着权势欺人、目无法纪的行径啊。”
“你今日这般阻挠本王行事,真当这天下没有王法了不成?”
高俅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手指着赵桓,却一时语塞。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局面,竟被这群少年如此轻易地打破。
如今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心中又羞又恼,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直瑟缩在高俅身后的高尧辅。
眼见父亲被赵桓这般肆意羞辱,心中霎时如翻江倒海一般,惊惧与怒火交织翻涌,烧得他理智几近崩塌。
也不知是骤然涌起的鲁莽冲昏了头脑,还是那股子护父的执念撑起了他的胆量。
高尧辅竟猛地从高俅身后蹿了出来。
他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赵桓,扯着嗓子嘶吼道:“赵桓!你莫要以为身为皇子,便能在这世间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赵桓目光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声音如冰刃般掷地有声:“哼,到底是谁无法无天?”
“你竟有脸在此大放厥词!你等丧心病狂之徒,竟能做出毒杀国母这等天理难容、悖逆人伦的恶事!当真是猪狗不如,其心可诛!”
赵桓冷眼望着高尧辅,那原本淡漠的眼神瞬间冷若寒霜,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哼!今日便叫你见识我这宝剑的锐利!”
赵桓目光一凛,声音低沉而冷峻,仿佛带着霜雪的寒意。
“锵!”
话音未落,他右手已利落探出,动作干脆利落,腰间那柄宝剑应声出鞘。
剑身霎时展露于月光之下,其上泛着清冽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