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锋芒。
赵桓双手悠然背于身后,步伐闲适而散漫,脑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玩世不恭、肆意放浪的公子哥儿。
他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戏谑与调侃。
“哟呵——”
他猛地提高音量,尾音拖得老长。
脸上满是夸张至极的惊讶神情,好似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奇事一般,“高殿帅!今日你可是让我大开眼界,瞧瞧你带的这帮人,简直是一群彻头彻尾的酒囊饭袋!”
说着,他双手潇洒地一摊,摆出一副无可奈何又满是讥讽的模样,“就他们这花拳绣腿,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在梦里跟着谁胡乱比划了两下,就当是学会功夫了!”
“哼!我看呐,就连街头那些耍把式卖艺的,都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赵桓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绕着高俅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眼神里满是嘲讽,“你这当主帅的,驭下无方到了极点,带出来的兵,一个个脓包得让人觉得好笑!”
“依我看呐,你还是趁早收拾收拾回家吧,省得继续在这儿丢人现眼,惹得天下人贻笑大方!”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那群少年们就像突然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炸开了锅。
一时之间,哄笑之声如汹涌的浪涛,在高府门前肆意翻涌,回荡在那一片片青砖黛瓦之间。
而高俅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紫。
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同虬龙一般盘踞,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可即便如此,面对赵桓这番尖锐刻薄的嘲讽,他却连半句反驳的话都吐不出来。
他就像一只被拔了牙、剪了爪的老虎,徒有怒火,却无处发泄。
而方才还被高俅倚为心腹、寄予厚望的那群壮汉。
此刻正像一条条死鱼般瘫倒在血泊之中,连微弱的呻吟都带着气若游丝的颓败。
“殿下好一张伶牙利嘴!”
过了许久,高俅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声嘶力竭地吼出了这句话。
赵桓闻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