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化作索命的恶鬼?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人性
更何况,此次所牵扯之事,乃是毒杀皇后这般石破天惊、足以令整个朝野为之震动的滔天大案!
高俅在被赵桓断然拒绝后,身体微微一僵,原本挺直的脊背都似在刹那间矮了几分。
他脸上那如春日暖阳般的笑意,恰似被疾风骤雨突袭,瞬间凝滞于唇角。
而那突兀的停滞,也是显示出他内心的一丝惊愕。
他怎料得到,同根同源、血脉相连的父子二人,性情竟如此截然不同。
一时之间,他竟完全摸不准眼前这位殿下的脾性喜好、心思谋略。
只觉得眼前的这位殿下,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高俅毕竟是宦海沉浮多年、深谙为人处世之道的老狐狸。
转瞬之间,他脸上那凝滞的笑意便如春水消融,重新堆砌起更深、更浓的谄媚之色:“倒是老臣考虑不周了!”
“只是,这夜深露重,殿下身体金贵,若因此受了寒气,老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赵桓剑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睨着高俅,声音清冷:“高殿帅倒是关怀备至!”
“这份‘深情厚谊’,本王领了。”
“不过,高殿帅莫非是以为,本王是那深闺绣阁之中,整日只知道吟风弄月、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哥儿?”
高俅闻听此言,那刚堆砌起的谄媚笑容险些崩裂,额角冷汗又多了几分,在月色下泛着微光。
他赶忙将腰弯得更低,声音里满是惶恐与讨好:“殿下说笑了,老臣怎敢有此等荒谬想法。”
“殿下年少英武,心怀家国大义,就如那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又岂是那等庸碌纨绔之辈可比?”
“呵呵!”
“高殿帅这一张巧嘴,真真儿是比那裹了糖霜、浸了蜜汁的蜜饯还要甜上三分。”
“殿下明鉴啊!老臣这一张嘴,在殿下跟前哪敢有半句虚言。”
“老臣对官家、对殿下皆是一片赤诚!”
“而这些肺腑之言,不过是老臣粗鄙愚钝,实在寻不出更妥帖的言语,才这般笨嘴拙舌地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