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死攥着门。
而他那粗布短衫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渍。
木门刚裂开半指宽的缝隙,王若冲立刻往前半步,声音放得又轻又缓:“老丈,这是秀禾姑娘的家吗?”
说话间,他手腕轻抖,一大串铜钱从袖中倾泻而出。
圆润的钱币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秀禾姑娘,托我带些银钱回来。\"
话音未落,巷尾骤然响起土狗的狂吠。
老者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抠着斑驳的门扉,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缓缓转动。
而赵桓则敏锐地注意到老人喉结剧烈滚动之时,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老者浑浊的双眼缓缓扫过眼前的六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他才艰难地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沙哑而低沉的回答:“这是秀禾家……”
“老朽……”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老者的脸色骤变,干枯的手指猛地将门掩上半寸。
然而,王若冲却是眼疾手快,靴尖早已抵住门板。
腐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着屋内断断续续的呻吟,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老丈,家里可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故意将腰间短刀抽出半寸,寒光映在老人惊恐的瞳孔里。
“秀禾姑娘托我们送钱,总得让我们见着人才算完成吧?”
老者见状,身体微微一颤,慌乱地摆手道:“没、没有!几位误会了,只是我老婆子不小心摔倒了,你们莫要多想。”
他试图将门完全关上,但却被王若冲的靴子死死抵住。
赵桓见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老丈,吾等并无恶意!”
“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和我们说说!”
那老者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枯枝般的手指依旧死死抠住门板,
浑浊的瞳孔扫过王若冲腰间寒光,突然泄了力道瘫坐在地。
“吱呀——”
刺耳的破响,破旧的木门被王若冲猛地推开。
腐木的霉味混着血液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