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世间最委屈之人,所遭受的苦难比山还重。
反观赵桓,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眼前这歇斯底里的一幕闹剧,不过是市井间每日都会上演的寻常纷争,根本不值一提。
他身姿笔挺,负手而立,周身散发出一种久经沉淀的沉稳气质,愈发显得从容不迫。
他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打量着这五个不速之客。
而王若冲下意识地侧身,稳稳地站在赵桓身后偏侧的位置。
他的右手扶着刀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警惕与戒备。
整个人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弓,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拔刀相向,用自己的身躯,誓死扞卫赵桓的安全。
那被泼皮壮汉死死抱住腿的兵卒,脸上瞬间浮现出浓烈的嫌恶之色,五官都因这股厌恶之情而微微扭曲。
他猛地一甩腿,使出浑身力气,如驱赶一只令人作呕的癞皮狗般,挣脱了泼皮壮汉的纠缠。
而那泼皮本就只剩半条好腿支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一带,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
那本就断折的腿,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砖石之上。
“嗷!”
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再次惨叫出声。
声音凄厉得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随后,他双手紧紧抱住伤腿,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那兵卒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赵桓。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不羁的弧度,语气里满是市井无赖特有的痞气与蛮横:“嘿,我说小兄弟,你下手也忒狠了些吧?”
“大家都在这汴京城讨口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人逼到绝路呢?”
话落,他身后的四名兵卒心领神会,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凑了凑。
几人看似随意的站位,实则悄然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态势。
他们腰间短刀的刀柄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在无声地彰显着某种威慑。
而赵桓神色平静依旧,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面,没有丝毫慌乱。
他语气铿锵,字字清晰有力,在街巷中回响:“你既身着兵卒服饰,就该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