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带着王府暗卫与锦衣卫对峙。
“夫人且看。”他屈指叩了叩棋盘边缘,“萧煜派来的人,连门槛都不敢踏。”
果然,李公公的声音又尖了几分:“赵侍卫,你敢抗旨?”
“抗的是假旨。”赵侍卫的嗓音像淬了冰的刀,“陛下口谕需得有金印,李公公手里的黄绢,连朱砂都没干透。”
苏映瑶抬头时,正撞进墨羽寒含笑的眼。
他抽回手,白子落在“守和”位:“萧煜急了。”
五更鼓响时,李公公灰头土脸地走了。
苏映瑶站在廊下,望着宫墙方向飘来的白纸——血诏贴满了宫门,“贤妃苏氏私通外臣”的朱笔大字被晨露晕开,像一滩化不开的血。
“夫人。”小丫鬟捧着半幅褪色帕子过来,“这是在血诏夹层里发现的。”
帕子上并蒂莲的绣线几乎褪成了灰,苏映瑶却一眼认出是前世自己跪在雪地里捡的那方。
她将帕子浸入墨羽寒递来的沉水香汤,水面忽然浮出细若蚊足的“救”字水纹,墨色顺着水纹晕开,竟渐渐显出半幅地图。
“他竟用朕的名义求救?”苏映瑶指尖微颤,前世萧煜逼死她时,眼里只有冷硬的帝王心术,何时有过这样的慌乱?
墨羽寒凝视她腕间疤痕:“二十年前苏家祖宅大火,有人用这暗号救过你。”他取过帕子对着晨光,地图边缘露出半枚模糊的印章,“这是先皇私印的残角。萧煜烧漕运司时,可能发现了先皇当年留下的密信。”
晨光初现时,墨羽寒命人抬出十箱漕运司账册置于宫门下。
李公公掀开箱盖的手直抖——箱底压着三皇子私印的粮船清单,每笔数目都对得上河工司被贪没的赈灾银。
“烦请李公公转告陛下,”墨羽寒靠在朱漆门柱上,玄色大氅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若再派一兵一卒扰我王妃,这些账册便送入御史台。届时三皇子的脑袋,够不够堵天下人的嘴?”
李公公冷汗浸透中衣,连滚带爬地跑了。
苏映瑶望着他佝偻的背影,忽觉掌心一热——墨羽寒将半块青铜地砖纹样塞进她手里,与她腰间河工司玉佩的纹路严丝合缝。
“这是前世承禧宫地砖的纹样。”他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