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严,却也不失体谅的亲近。他向着男人已经为他一路小跑打开的车后座走去。
“一切安好,boss。”
welsh应声沉稳地汇报:
“酒店、证据、客人,都如您所愿。
“只是……”
说到此处,大约也感觉到状况微妙又棘手,高大的welsh竟一瞬迟疑,似乎犹豫该不该说出接下来的话。
“只什么?”
顾慕飞追问。眼看,welsh此时坐上驾驶席。
两指从咽喉干脆一点——
welsh面无表情地等候发号施令。
“不必。你放心。”
几乎毫不犹豫,顾慕飞干净地回答。此时,终于完全丢开一整晚的演技与约束,他干脆地扯开领口与袖口。
白金钻石的袖针在珍珠白的真皮车座上骨碌碌滚落,转眼不见。而他的身体舒展,整个人都深陷进舒适倾斜的车座里。
想到此时应该已在宿舍里安然熟睡的苏梨,顾慕飞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控制不住的笑。
终于全然满意地放松,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冬夜凌晨,大雪渐缓。
随车缓缓行进,他的目光沿着闵州广阔的江滨一路懒散远眺……自如自在,他的左手随意垂放。
手边,他的手指却勾到一丝微妙的触感。
他低头。
在珍珠白的后座中央扶手下,皮革夹缝里,夹住一枚小巧的珍珠耳环。
阴影里,还有几滴温柔的干涸血斑。
掌心中的耳环泛起微弱的珠光,仿佛在无声抗议……
他胸口上,几个咬痕麻酥酥的钝痛犹在。
掂着耳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被迅速收回,重新罩上一贯的冷漠。
简单思忖片刻,他这才又道:
“welsh。找个人,看紧她。”
指尖一松。这枚耳环带着她的体温消失在窗外。他提前斩断自己的某种纠缠……
顾慕飞皱眉,——自己今晚确实太过了。
——他真的很讨厌越界。
耳环刚抛出窗外,他的手指竟下意识地空攥——想要抓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