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了杯水递给车夫:“喝点水歇息一下吧。”
“多谢姑娘。”车夫一边低头喝水,一边悄悄斜眼看着走到路旁的徐知然。只见她戴着帷帽,怯弱不胜站在一棵树旁,微微弯腰捂着胸口,一副烦恶的样子。
他略略放下心来,又听翠柳问道:“这位大哥看着眼生,是何时到咱们府上当差的?”
车夫道:“小人入府已有两年了。咱们这些在外面做粗活的人,姑娘不认得也属平常。”
翠柳“嗯”了一声,过去扶着徐知然重新上了马车,车夫一抖缰绳,继续赶路。
又过了片刻,眼见快要到了,车夫又听得一个娇柔女声在身后道:“大哥且慢一点,小姐还是不舒服。”
他有些不耐烦,敷衍着应了一声,突觉颈侧一凉,一阵尖锐刺痛袭来,一只金簪已猛力刺入他颈中!
车夫大吼一声,猛地捂住脖子,身体歪向一侧。身后的女子趁他慌乱,又使劲儿刺他几簪,然后奋力一推,将他推下马车,奋力一抖缰绳,调转马头,朝来路疾奔而去!
驾车的女子正是徐知然。
她察觉路线有异,又在车中跟车夫问答几次,已知事情不对,这车夫面生且心怀鬼胎,倒像是故意将她们拐入荒郊野外之中,意图不轨。
她不知车夫受何人指使,只知目前情况实在危险,会武功的白鹭偏又被留在府中,于是便故意借问答之际放松车夫心神,然后猛然发难,掌握了驾车的主控权!
好在她跟时逍学了控马之术,驾着这车回到府邸,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赶马狂奔之际,忽觉身侧劲风袭来,随即便听马儿哀鸣一声,双蹄前扑,重重栽倒下去!
徐知然重重摔到地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