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则浅淡凌乱。
这正说明了,凶手为左利手(左撇子)!所以他掐死覃氏时,左手拇指必压于死者右侧,故右侧淤痕深重;左手四指为辅,故左侧痕浅。我猜,”她冷冷地看向刘秀才,“你平时惯用左手写字,是不是?”
刘秀才的左手已经完全缩到了袖中,冷汗湿透了脖领,扎扎的很不舒服。他的声音低了些许,但依旧蛮横:“是……又怎么样?这世间用左手写字之人多了,仅凭这一条,怎能判定我就是凶手?!”
“我知道你不会这般轻易认罪。”徐知然冷道,“可惜,尸身告诉我们的证据,并不止这一条。”
“还有什么?”府尹已经听住了。
徐知然附耳向仵作说了几句,仵作眼中露出佩服神色,点点头,按她说的,持银刀在死者指甲里刮取了几下,又拿来一盆清水,然后将银刀浸泡于清水中,水里赫然浮现出丝丝缕缕褐黑色的皮屑,以及几根极细的丝线!
“大人请看。”徐知然示意府尹看清水中的物事,“覃氏被扼死前,一定进行了拼死抵抗,她挣扎时应抓伤了凶手手臂,这是她指甲中残留的皮肤血垢。”
她目光如刀,几乎将刘秀才劈得心胆俱裂,露出肮脏肺肠:“刘传宝,你可敢撩起衣袖,让众人看看你手臂上,是否有新鲜抓伤?!”
刘秀才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痉挛般地抓住自己的手臂,虚弱道:“你、你胡说……我没、没有……”
“还想抵赖么?!”徐知然三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左臂:“你看这是什么!”
她将刘传宝的手臂高高举起:“你这外衫,好好地怎么断袖了?!”
刘秀才全身抖得如筛浆一般,脸色惨白,嗫嚅道:“这是我摔倒了……对,喝多摔倒了,不小心把袖子扯破了……”
徐知然厉声道:“说谎!你这袖口撕裂处,毛边崭新,显是被人用力扯坏的!”
她将水里漂浮的丝线捞起:“你要不要对比一下,你的衣袖颜色、和这丝线,是否完全一致!”
她目光森森,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烈火:
“刘传宝!你用左手扼杀覃氏,致其窒息而亡;
覃氏挣扎间以指甲抓你左臂,残留皮屑血垢于甲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