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喝道:“案由还未开审,你怎就急着喊冤?莫不是做贼心虚?”“我…”刘秀才一时语塞,“小民并未犯法,却被无故提来,所以喊冤。”
“哦?”府尹看着他,“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回禀大人,小人昨夜在长乐坊喝花酒。”
“可有人证?”
“长乐坊的妓女五二可为小人证明。”
“大历律第一百三十八条,夫杀妻,如故杀,论斩!”徐知然的声音蓦地在旁响起,“刘传宝,你可知罪!”
刘秀才一愣:“你是谁?”
徐知然上前一步,逼视着他:“你不认识我了?”
“是你!”刘秀才认出了面前的人,“你是上次那个小丫鬟!你怎么在这儿?”
顺天府尹轻咳一声:“她是你这案件的报案人。今天一大早,她带了一具女子尸身到这里,状告你杀妻抛尸。”
“我妻子的…尸身?”刘传宝呆滞,“这…这怎么可能?她早就离开了家,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她…她死了?”
他霍然看向徐知然,布满血丝的眼睛向外突出,神情狰狞可怖:“你说是我杀了她?你这是污蔑!信口雌黄!”
徐知然静静看着他:“我本来以为你是一时冲动,激情杀人。如今看来,却是早有预谋。”
“你这贱人,信口开河!”刘秀才转向府尹,又是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大人,她这是诬告!小人没有杀人,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府尹按了按太阳穴,看向徐知然,有些不耐:“本官没功夫听你们这些嘴皮官司。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不是说你有证据吗,拿出来吧。”
徐知然上前两步,一瞬不瞬地逼视着刘秀才:“刘传宝,你说你的妻子覃氏早已离开了家,你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是不是?”
“是啊。”刘传宝梗着脖子,“还不是你这贱人挑唆,上次在街上帮着她闹,也不知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哄的她非要跟我和离,回来就收拾东西搬走了。”
“她要走,你就放她走了?”徐知然步步紧逼,“那天在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差点把她打死。我看你并非这般好说话之人啊。”
“婆娘心野了,强留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