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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最后一次。”程望语调低沉,“他是你杀的吗?”
沉默。
空气几乎冻结。
“……我杀了他。”她终于开口,“但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程望目光一紧,未打断。
“我去找他理论,不是为了挽留他。我……我只是想问一句,他骗了我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不会和我在一起。”
她嗓音低哑,带着一种后知后觉的愤怒和羞耻。
“他说我是他需要的‘情绪垃圾桶’,他说像我这种‘学历不高、家庭破碎、工作吃力’的女人,最容易被抓住。他说我们之间从来不是爱情,而是权力游戏。”
“他还笑了。他点着烟笑,说我跟其他人也没区别,还以为自己‘干净得很’。”
她抬起头,泪眼通红:“那一刻我真的想杀了他。”
“所以你动手了?”
“我……我拿起烟灰缸砸了他。”她一顿,声音发颤,“我没想杀他,我就是想让他闭嘴。他倒下去了,头上出血,我慌了。我给赵骏打电话……”
“然后你们把他碎尸?”
“不是立刻的。赵到了以后,他看了看……然后对我说‘你完了’。”
“我问他有没有办法……他说‘除非他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问,怎么‘彻底消失’?”
“他没说话。但他开始洗手,戴手套,去他车上拿了一个不锈钢箱子。我没问那是什么。他好像早就准备好似的。”
程望写下重点:
林文涛生前口出侮辱,直接刺激其动机;
作案工具非计划性(烟灰缸);
碎尸过程由赵骏主导;
赵骏有预谋“善后”经验?
他看着她:“你知道赵骏以前有没有参与过类似‘处理尸体’的事?”
“……他以前做过法医实习,说自己能处置遗体。”
“可他现在是麻醉医生。”
“对。”
“那台装有工具的不锈钢箱,你见过几次?”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一次我们去外地玩,他把箱子从车后备箱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