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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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程望一人走进档案馆,把“张纪”相关案件的案卷封存。他在封面贴上最终归类:“个人极端暴力事件——非精神失控型。”
归档后,他长时间坐在资料室中央的那张椅子上。
从警十二年,他处理过奸杀、虐童、连环肢解案,但张纪案却让他第一次出现梦魇:梦见一群人围着燃烧的房子站着,没有一个人伸手灭火。
“是系统的问题,”心理辅导师在评估记录上写道,“程警官对‘人性责任与制度边界’产生了严重思考障碍,但目前未显现焦虑或攻击倾向。”
他看了眼这行字,低笑了一声:“系统问题,不是我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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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做了一件事。
他联系了社区卫生中心,协助市局编制一份《特殊心理高危行为干预初筛问卷》,试图让“孤独、情绪异化、社会断链”成为筛查指标。
他知道这会增加医生负担,也知道它不会阻止所有悲剧。
但这不是为了张纪,而是为了那个坐在超市门口吃药的陌生人——让他不会成为下一个“城市里的幽灵”。
这起案子,终于写进了年度案例纪要,标题是:
《江州张纪案:城市精神病人公共风险责任链模型初探》
下面有一行备注:程望 警官评审,刑侦技术支持。
他在末尾页签上自己的名字,笔迹遒劲:
程望 20255
然后,抬头望了一眼窗外。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