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他喘了口气,额头细汗密布,继续道:“后面的事……他们换了衣服,用事先准备的押运制服、假标志,还有假的车牌,将整辆车换装,然后进入山口湾那边的废弃厂房。我……我只是开车,把那车开进去,剩下的他们来处理。”
“马正楠是后面才到的,应该是来确认转移路线的。但他到了之后看见他们装箱动作,就脸色变了。他说话声音很大,说‘你们真的要干?这是重罪!’。”
“张一帆当时就拉我过去,说让我把他带出去‘冷静下’……我其实有机会跑的,但我没跑。我怕死……”
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我把他骗到厂房后门……他们已经埋伏好了人。马正楠拼命挣扎,甚至朝我喊‘你也要搭进去?他们不可信!’。”
“然后我就……看到他被……被勒住脖子,拖进货箱里,再也没出来……”
王志成声音发颤,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强咽下哭声,“他们杀了他,还逼我帮忙把尸体运去荒地火化点,用汽油点火,把骨灰撒在水泥槽里。”
“我知道我逃不了了,他们说我已经是‘共犯’了,让我‘识趣点’。接下来的几天我被他们关在厂房另一间房里,轮流看守,不让我联系外界。他们说只要等钱安全落地,我就能拿一笔,‘保命费’。”
程望静静地听着,面色始终不动:“那笔钱现在在哪?”
王志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只说会有专人从南边接货,说是通过正规物流渠道,改装了两辆假快递车……路线不从高速走,而是走省道绕进仓储分发网点。”
“你确定?”林旭插话追问。
“他们说那车会到‘金辉货运枢纽’附近落脚,那里是个合法公司,但老板是张一帆以前服刑时认识的老朋友——李辉。表面干运输,私下搞灰货。”
程望一字一句问:“你听清楚了吗,是‘金辉’,不是‘金汇’?”
“我确定是金辉,辉煌的辉。”
“记下。”程望转头吩咐。
审讯继续,程望小心记录每一个时间节点、交接人名、可能的资金转移路线。他知道,这不仅是追查赃款的关键,更可能是一条渗透黑市武装力量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