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送他,你们先退下片刻。”
狱卒道:“是,遵太子妃之命。”
李明看着焦玉儿,含泪叩头:“主子。”
狱卒退下后,焦玉儿问道:“李明,你傍晚去春来喜班子,到底是为何?”
李明迟疑片刻,羞愧道:“实不瞒主子,罪臣是去看小喜姑娘的。罪臣与她……有些来往。”
焦玉儿叹道:“事到如今,你有什么,便说什么吧,不用遮掩。”
“罪臣与小喜姑娘,已,已……私定终身。家父家母不同意,以死相逼。罪臣无奈,只好与小喜姑娘私下往来。今日,她说,在宫里表演完,博些赏赐,与罪臣远走高飞。方才,刑司官员审问,罪臣没有说。一来,是不愿让家父家母知道了,气出个好歹,那便是罪臣天大的罪过了;二来,小喜死罪难逃,罪臣此前对不起她,没有娶她为妻,现在同她一起死,以全这段情;三来,罪臣害怕连累太子殿下,连累您,索性招认自己偷东西。”李明道。
焦玉儿道:“你与小喜,都是青春年少的年纪,私相来往,虽违父母之命,但也罪不至死。”
她沉思一会儿,道:“天牢的狱卒,从前在我爹帐下做过事,与我相熟。我实不忍见你无辜丧命。一会儿,我想个法子,救了你和小喜。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从此隐姓埋名,天涯海角,讨生活去吧。
再也不要来东京。”
李明痛哭流涕:“太子妃大恩,罪臣如何报答?”
“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算是给自己积些福报了。或许菩萨会怜悯我,有朝一日,让我大病痊愈,得怀子嗣……”焦玉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