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示意他不要再问。
焦玉儿向刑司官员道:“好,太子殿下已经知情了,劳烦你来知会。”
刑司官员客气一番,笑着告退。
德芳坐立不安,道:“李明怎么会偷窃呢?父皇是不是搞错了?李明在东宫当值许久,甚是谨慎本分。”
“爷,您休要如此说,恐怕……”焦玉儿道:“恐怕父皇是在保护你呢。”
话音刚落,钱公公便来了。
焦玉儿向德芳低声道:“别再言语了。父皇定是让钱公公来传你过去。”
德芳将钱公公请进正厅。
钱公公俯身,说明来意。
德芳心中一晃,表姐真是神机妙算,凭是何事,都能料到。
他请钱公公稍坐,略等他一会儿,他去内室披件外衣,说着,走进里头,问焦玉儿:“表姐,父皇会跟我说什么呢?”
焦玉儿沉吟道:“今晚的大乱,事关东宫,父皇或许会试探你,你切记一句话,父皇若赏你什么,你要极力推却。也不要质疑父皇的决定,不要问父皇为何处死春来喜班子里的人和李明。”
“好。”德芳答道。
有了焦玉儿的话,德芳心里略略有了底,跟着钱公公去了福宁宫。
少顷,到了殿外,钱公公停了步子:“殿下,您进去吧。”
往常,钱公公都侍奉在父皇身边,现时,却站在外头。
气氛有些过于隆重。
有什么话,是连钱公公都不能听的呢?
德芳走进去,钱公公掩上门。
赵玄郎坐在椅子后头,半仰着。王司使看见德芳,行了礼,向赵玄郎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德芳叩拜:“父皇安康万寿。”
赵玄郎徐徐抬起头,道:“德芳,万寿是不可能了,朕年华已暮,今日,和王司使商量过后,打算让你提前继位,朕做太上皇。七日之后,便是个好日子,办你的登基大典,天下大赦。”
殿内,烛光暗寂。
德芳没想到,这么晚来,听到父皇说一件这样大的事,他慌了。
这样的赏赐,比表姐说得还大。
不,这不是赏赐。
他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