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说笑呢。微臣皮糙肉厚,哪配给太子殿下入药啊。再说了,您的心肠那么好,只有菩萨能与您比肩,您哪舍得呢。”
“好了好了,别胡扯了,去东宫。”我道。
“好嘞!”他喜之不尽,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到了东宫。
赵玄郎抱着荣庆,坐在德芳的榻边。
荣庆在他怀里笑。
从前我生德芳的时候,他尚年轻,边疆未稳,常有战事,他非常忙碌,没有工夫抱孩子、陪孩子。
现在,他有了年岁,抱着荣庆,格外慈和。
德芳受伤归来后,他亦寸步不离。
陆大夫看了德芳的伤口,良久,拍着胸脯道:“可解。”
赵玄郎大慰,道:“陆卿,你可瞧清楚了?”
“回陛下,微臣瞧得清楚。太子殿下所中的毒,乃契丹的七魂毒。解药倒是不难,只是十分繁琐。有一味药,只在悬崖峭壁生长,叫‘刀尖草’,需以当日最新鲜的刀尖草汁液入药,才可。微臣愿亲去采摘。旁人或要认错,反误了大事。”陆大夫道。
赵玄郎沉吟片刻,道:“如此,就有劳陆卿了。朕多多给你派几名大内高手,以防万一。”
“是。”
陆大夫磕完头,含泪道:“只要太子殿下能痊愈,微臣便是粉身碎骨,又算得了什么?微臣愿肝脑涂地,以报浩荡皇恩。”
“行了,陆大夫,你的忠心,本宫和陛下都明白了。你省点眼泪,留着干旱之年灌溉,以报皇恩吧。”我道。
他讪讪地起来,带着一众高手,去了。
须臾,听到外头有人来报:“陛下,广南王妃,今夜子时,诞下一子,求陛下赐名。”
德昭的妻子、原太傅王溥的女儿王氏,生产了。
这个孩子,是她随德昭被贬到凭祥时怀上的。
德昭一再不安分,王氏也随着担惊受怕,母家跟着受连累。当初德昭被赐死,王氏怀着身孕跪在大雨里求情。
后,德昭摔成了木僵症,杀不得,又放不得,赵玄郎下令,将德昭和他的妻子王氏,幽禁在繁英宫,命人时时刻刻监视他们。
这王氏,如今守着活死人德昭,在繁英宫过活,一向谨小慎微,对宫人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