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的称呼。
其余几人全都看向赵玄郎。
“大哥,就因为我们对柴宗训动手,你就这样对我们吗?哪朝哪代,皇位上没有沾血腥?古来如此,从无例外!皇权是残酷的,错的不是柴宗训,是他的身份!”石守信争辩道。
赵玄郎举起酒杯:“都起来,坐下吧。今夜朕与你们,最后一次饮酒。
石守信从地上爬起来,几次都站不稳,扶住桌子,挪到席前,端起酒杯,看着赵玄郎,道:大哥,还记得您第一次点我做先锋兵,咱们一起闯敌营的情景吗?尸山血海,您与我一起冲。我们,我们一起……”
他说着,哭了起来。
其余几名禁军将领,也都掩面而泣。
石守信仰头把酒喝下去:“大哥,您怎么处置我,我都听。您就算不把玉玺放在我家里,我也听您的。杀柴宗训,扣王饶,我们……我们几个,纵有千般错处,可我们都是忠于您的。”
赵玄郎起身,脱去外袍,走向石守信。
“大哥,您要做什么?”
“再同我过过招。”
“不敢。”
“有何不敢?就像从前在军营里一样。”
两人真的打了起来。
半盏茶的工夫,气喘吁吁停下。
在这样的时刻,他们好像又都是军营里的少年郎了。岁月依旧。
赵玄郎道:“我给你们每个人都选好了去处。幽静的地方,舒适的宅院。足够的金银。”
“谢谢大哥。”几个人道。
兵权尽数收回。
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禁军将领,一夜之间,解甲归田。
他们告退。
赵玄郎摆摆手:“走吧,走吧。”
“大哥,保重。”
赵玄郎背过身去。
待他们全都离去了,赵玄郎把所有的酒杯摆好,命太监收起来,放在龙书案旁。
他走到殿外,看着那些已经远去的背影,看着深深的黑夜。
回到殿内,他开始部署灭南唐的计划。
统一大业还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