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他聒噪。
王饶俯身,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喂完药,我放下药碗。
章氏坐到我身旁,道:“兰因,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对郑王好,维护郑王,娘能理解。只是,你莫要因此跟姑爷生出龃龉,说话和软些,知道么?姑爷坐到这个位置上,亦有不得已之处。你爹虽然有私心,但寻来的名医,你还是要看。不论怎样,自己有个孩子,才好。”
见我怔怔地,她又道:“娘问过庙里的道士了,你一定能有孩儿的。”
我胡乱点了个头。
所有人都希望我能生个孩子。
可我现在最忧虑的,是肉团团的安危。
几日后,肉团团的风寒好了。百岁的箭伤,也痊愈了。
依圣旨,肉团团需迁往摘星楼。
那晚,我送他过去,看着他和百岁安顿好,方转身离去。
不到半刻钟,听见百岁的叫声。
摘星楼的灯,全灭了。
我浑身一激灵,奔回摘星楼,见百岁咬着一个男子的腿,那男子举刀,正砍向肉团团。
我上前,与那男子厮杀。
男子似没有料到我会去而又返,打斗几个回合后,从窗口跃下逃走。
虽然他蒙着面,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石守信。
是石守信。
我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万岁殿,灯火通明。赵玄郎坐在龙书案边,翻看军报。
我疾步走进去,走到他面前。
“你答应过我,放过柴宗训。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赵玄郎抬起头:“王兰因,你在说什么?”
“石守信今夜去摘星楼,暗杀柴宗训。如果不是受你之命,那么,就是他擅作主张。你马上下旨,杀了他,我便信你。”我道。
赵玄郎道:“不会是石守信,不会是他。”
“是吗?你敢现在就把他叫过来吗?看看他腿上有没有百岁咬的伤!”
赵玄郎起身,握住我的手:“王兰因,罢了,郑王无碍,这件事就莫要追究下去了。新朝初立,不宜拿自己人开刀。”
我甩开他的手:“石守信敢把黄袍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