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帝王皇位,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而来?事到如今,咱们必须这样做。”
青桃道:“不停战,抗旨是死罪,诸位可要想明白了。拥立将军事成,你们就是开国的功勋。否则,你们就是朝廷的逆贼,阖家难保!”
石守信终是点了头。
几人商议定。
我在帐外,听得寒意四起。
眼下这形势,若是抗旨,继续打下去,赵玄郎除了造反,无路可走!
就算他不愿反,朝廷也容不得抗旨的武将,他的手下也不会甘愿回去送死。腥风血雨,由不得他!
我怎能看着肉团团和赵玄郎走到那一步?
必须停战!
这是唯一的退路。
停战,赵玄郎和肉团团才有君臣亲睦的可能。他才能回去,安然做他的都虞侯、殿前都检点。肉团团才能安然坐在龙椅上,免于禁军将领的谋害。
几匹千里马从南驰骋而来。
为首那匹马上坐着的,是赵府的管家。其余几人,皆穿着带云纹的衣裳,像是宫里的侍卫。
管家到了大营,勒住缰绳,从马上滚下来,急急喊道:“大公子,大公子……”
听营外的卫戍说赵玄郎攻城去了,连忙屁滚尿流地追过去,头上的帽子掉了,都顾不得捡。
战场。
云梯高耸,赵玄郎带头爬上去。身后的士兵,也跟上来。深夜战火燃起,血肉横飞。
赵玄郎势不可当,城门的契丹兵,被灭了多半。
“砰!”
赵玄郎指挥兵丁抱着粗木重重向城门撞去。
屹立了千年的幽州城门,发出雄浑的声响。
千钧一发,管家奔至赵玄郎身边,哭泣喊道:“大公子,快停下,大公子!”
赵玄郎转头,见到管家,很是吃惊:“你怎么来了?”
管家擦了擦眼泪:“大公子啊,几日前,府上正在给二公子办喜事,新帝和太后突然派兵,把赵府上下两百口全都带走了!喜宴都被掀翻在地!二公子和符家三姑娘的婚事,不作数了!上头说,大公子您若是不肯带兵速速回开封府,就要把赵府阖家灭门!”
“你说什么?”赵玄郎一把揪住管家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