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功的“剿洋铁证”。城头架设同治年间购自英国的阿姆斯特朗前膛炮,炮身生锈,药室内竟被戍卒填入求子符咒。
通往张家口的“茶叶之路”中断,晋商驼队滞留城外,72峰骆驼饿毙于十里河畔,尸臭引来狼群夜嚎。镖局银车改道雁门关,镖师与蒙古马匪“黑狼帮”达成协议,每车抽三成货物作“买路银”,契约用教堂彩色玻璃碎片划破手指血签。
华严寺大雄宝殿内,僧人被迫为义和团“神拳”开光,铜磬盛狗血,木鱼刻“卍”字与八卦混杂的符纹。民间巫婆兜售“避洋炮神灰”,实为教堂砖粉混香炉灰,百文一包,声称“撒向西方可挡开花炮弹”。
妓院“翠红轩”推出“红灯照仙姑”夜宴。娼妓头系红巾,席间表演“剑刺洋人纸偶”,豪客掷银元击碎仿制教堂彩窗。城郊云冈石窟第5窟佛首被凿,谣传“佛眼流泪显灵”,实则暴雨冲刷千年积尘,水痕似泪。
午时气温达37c,未时突降冰雹大如鸡卵,拳民称“天降诛妖石”,拾雹刻“杀”字供奉于关帝庙。日落时天际赤红如血,钦天监候补天文生密报“荧惑守心”,知府急令四门悬挂黑狗皮“辟邪”。
当夜子时,南门守卒私放一驴车出城,车内藏匿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sven hed)的仆从,怀揣大同城防图与教堂被焚速写。此图后成为1901年《辛丑条约》划定晋北赔款区的依据。而城隍庙檐角的风铃,在燥热中无风自响——数日后,这座塞外雄城将迎来更血腥的7月:7月15日,大同教案中47名外籍传教士及数千教民被杀,毓贤亲书“万民伞”庆功,却不知自己已被西方报纸称为“山西屠夫”。
王月生对以上情形一无所知,也丝毫不感兴趣。他关注的是此段行程3名家丁轻伤,1人重伤,王月生留下嬷嬷照顾,顺便在为其租住的小院藏下物资供后续王月童陪岑春煊到达时使用。其他损失还有骡马坠崖2匹、战死5匹、过度劳累淘汰11匹。两辆骡车丢弃,须在大同重新购置。沿途行贿义和团纹银470两 + 翡翠烟嘴6枚,清军官银820两 + 波斯地毯3条,斥候向流民共支付铜钱3000文购买了“官道无雷”的假情报。
抵大同后,48匹河曲马售予驻防八旗,其中6匹三个月后被德军瓦德西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