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忆陌的掌心已托着晒干的忍冬藤递到她手边。
盲眼青年侧耳听着炭火噼啪声,指节轻轻叩了叩药案。
林鞠韵立即将刚舀出的半瓢山泉水倒回木桶:“火候正好。”忆陌摇头,摸索着将陶罐往炉边挪了半寸,青灰布袖扫过她手背时带起微凉的触感。
药香渐渐浓郁,林鞠韵忽然按住忆陌欲揭盖的手。
骨节分明的指节悬在陶罐上方三寸,蒸腾的热气在他掌心凝成水珠。“还差半刻钟。”
他睫毛微颤,仿佛能看见砂漏流逝的轨迹。林鞠韵望着他蒙着素绢的眉眼,将晾药的青瓷碗轻轻推到他惯放的位置。
“鞠韵,你需要拜托那人答应你什么条件?你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忆陌痴痴的问,言语间尽是温柔与关心。
林鞠韵笑着将忆陌快松开的素绢用手重新紧了紧,“没什么的,放心好啦,你不用担心我的。”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我什么都做不好,还总是麻烦你。”忆陌自责的垂下了头,蒸汽拂过他俊秀的脸庞,让他下意识的扭了扭头。
“说什么傻话呢,你帮我的还少吗?我们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你放心好啦,眼前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的心愿只是想永远就这样维持下去。”林鞠韵说着将煎好的药倒进特制的药壶。
“我们去看看那两人吧。”林鞠韵带着忆陌来到了梁沐云和叶婉初躺下的房间,刚一开门,便看见叶婉初握着竹笛守在梁沐云床前,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醒了啊。”林鞠韵将药放下,“这是你的药,趁热喝吧。”
“谢谢。”
叶婉初道谢后便接过药喝了起来。
喝完药后的叶婉初气色明显好一点,但和之前想比,整个人已经明显憔悴了很多,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你叫什么名字?”林鞠韵问道。
“叶婉初。”叶婉初望着不省人事的梁沐云,“他什么时候能醒?”
“看他自己,灵兑灵能不能把人救回来本来就是概率问题,如果他本人也一心求死,那怎么救也救不回来。”林鞠韵也看向梁沐云,救这个人,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对是错呢?
“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