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野菊花。\"
“有些事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不,我在凡间已经待的够久了,我不能丢下我的族人们,这最后的时刻,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两个人并排向前面走去,走的很慢。
他掰开烤栗子递过去:“留下吧。朕把东郊猎场改成神族别院,你大可以把……”
“我族每年都会有大量的人去天庭任职,甚至和天庭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咬破栗子壳,“每任枫月上神继位,都会要每个族人从指尖滴出的一滴血,以此表明誓死守护族人的决心。”
她突然拽住个乱窜的稚童,把糖画塞进娃娃手里,“慢些跑,小心摔倒哦。”
他愣住了,他很少见过她这么温柔的模样。
暮色漫过青石巷,她停在水井旁。
辘轳绞上来半桶碎月影:“那年我机缘巧合下碰巧救过一个人族孩童,他说要请我吃她娘亲做的糕点。”
她施法将水泼向斑驳土墙,“后来天庭降罚,理由只是不敬神明,便把整个村子沉进弱水——我捞了三天三夜,只捞到他身上的半片衣角。”
他解下玉佩要系她腰间,被她按住手:“折落分别的枝与叶,永远不会再沐浴同一束阳光。”
巷尾飘来炊烟,她忽然笑起来,“如若我不是枫月上神,你不是中梁皇帝,我们有没有机会一起一览这大好河山呢?\"
打更人敲着梆子经过。
她将剪下的一丝发梢塞进他掌心:“如果我们还有再次重逢的那天,我们再郑重的说一声保重吧。”
她退进阴影里,发间野菊被夜风吹散,“到那时,你我就是战场上最先刺穿对方心口的——”
花瓣落在梁沐云靴尖,碎成星星点点的黄。
他愣了好久,只能对着空巷喃喃:“到底谁会是另开新叶的枝,谁又是坠落渐黄的叶?”
更深露重,卖花阿婆的竹篮里,那朵被人摩挲过度的野菊正缓缓蜷缩起花瓣。
天庭和伐天大军大战一触即发,两方人都憋着一股劲,这期间,虽然也爆发了几股冲突,但规模都不大。
他时常站在城头,总会想她此刻在做些什么呢?
该来的终